“唔...”
话音刚落,便又再度覆住她的唇。
秦舒凝被他提起抱在腿上,将将可以与他平视,倒是方便了两人接吻。
她月份大,周胥珩不敢亲得太用力,怕她喘不过气,温柔缠绵地勾着她的含吮了一会儿,便恋恋不舍地将人放开。
顾及着她的身子,两人最近连亲吻都少了,再加上最近几日她同他置气,便是连摸到小手都有些困难。
现下这一亲,即使并未亲得多过火,于他而言也多少有些难受。
秦舒凝被亲得美眸含水,秋波流转,倚在他肩上,平复着呼吸。
寝殿安静,只有两人起伏的呼吸声。
浅黄的幔帐隔开这一处,烛火的映衬下,只看得到隐隐绰绰的身影。
两人靠得极近,仅是几息过后,秦舒凝回过神来便感受到……
她红着脸,抬眸去看他,却被他的视线抓了个正着,一下子脸更红了。
支吾着开口,“你...你自己...”
每次都那么久,她手腕酸得不行也不见他偃旗息鼓。
听到她的话,周胥珩没有回答,而是轻轻抚上她的肚子。
小家伙很活泼,最近很喜欢和父母互动,感受到贴过来的掌心,便会踢一踢。
不过今日,太子等了一会儿也不见这小家伙有动静。
他眼皮微撩,扫了眼角落里的更漏,轻笑了声,“夜深,小家伙应是休息了。”
秦舒凝心中警铃大作,直觉他想做坏事。
果不其然,她还没来得及从他怀里起来呢,便感受到男人的气息越靠越近,蹭在她耳侧,“凝凝…”
这声音,这语气。
秦舒凝瞬间炸毛,“不许装可怜!”
当初便是这样,现在也是这样。
可她偏偏最吃这一套,只要他示弱,她的心也跟着软。
“凝凝…”
周胥珩又在她脸侧蹭了蹭,一手护着她的腰,调整了下她的坐姿,方便他拉着她的手。
秦舒凝脸颊腾地一下,红得更加彻底。
这时候,她再想拒绝,便都是徒劳功了。
秦舒凝彻底瘫软在他怀里,面色微微潮红。
被踢落的软底珍珠绣鞋掉在床榻边,两人身影交叠,葳蕤烛火中,是周胥珩越来越粗重的口端息声。
他的吻落下来,一点点啄蹭她的脸颊,鼻尖,唇瓣。
并未深吻,却勾得人彻底软了身子。
她羞赧地踢他的腿…
周胥珩亲她的额间,声音微哑,“凝凝累了?”
废话,他这样的,她能不累吗。
秦舒凝不满道,“好困。”
周胥珩看她。
她眼底蕴着水汽,双颊嫣红,似是有几分困意,却又像极沾染了情动。
他低头含住她的耳珠,含糊不清道,“凝凝唤我,像新婚夜那样。”
新婚夜时,她尚且以为他是位文气病弱的太子,缱绻怜爱地唤了他几声夫君。
再后来,这男人狼尾巴露出来,两人吵吵闹闹至今,她便再也没这样叫过。
听到他的话,秦舒凝红着脸将脑袋埋进他颈侧,半晌不肯开口。
这夜到最后,她究竟唤没唤,便也只有太子殿下才知道了。
**
是夜,承安王府。
陆璟肆入府时已经是戌时末。
一进府门便问道,“王妃呢?”
福临接过他沾染了寒气的玄色大氅,低声道,“主院的烛火还亮着,王妃想是还未歇息。”
陆璟肆一身湛蓝色宽袖锦袍,衬得气度斐然,宽肩窄腰。
他脚步微抬,入了廊道,往主院卧房去。
主院里灯火通明,因今日王爷王妃刚刚归来,少不了洒扫庭除一番。
主子还未歇息,因此这庭院里也还热闹着。
银朱和几个婢女守在外头,远远地看到王爷归来,正要福身行礼,被他止住。
陆璟肆径直而入,听到泽兰的声音,“王妃,您该歇息了。”
苏珞浅一身里衣,薄衫揽肩,坐在床榻上,锦被将她的小身子团团围住。
她秀眉微蹙,苦恼道,“睡不着。”
之前在王府中,偶尔陆璟肆忙时,宿在典狱司也是常有的事。
但去了一趟扬州,两人夜夜相拥而眠,她已习惯了入睡时身旁有他,现下没有他,她身子倒是乏累,但却怎么也无法入睡。
思及此,她幽幽叹了口气,下意识低喃道,“也不知道四哥何时归来。”
听到此话的陆璟肆脚步一顿,随即眸色变得柔和起来。
他大步入内,还是泽兰先发现了他,行礼道,“参见王爷。”
陆璟肆拂袖,命她退下。
苏珞浅听到动静,惊喜抬头,“四哥回来了。”
陆璟肆坐到床榻边,抚了抚她的脸颊,“怎的不休息?”
她动作自然地拥住他的劲腰,脑袋在他胸前蹭了蹭,“没你在,睡不着。”
陆璟肆轻笑,故意逗她,“在等四哥给你暖床?”
她俏生生地应了句,“是啊。”
他在她唇上落下一吻,“在床上等我。”
风尘仆仆,他还未去洗漱。
听到他的话,苏珞浅耳根子一红,这句话怎么听怎么觉得不正经。
她整个人都裹在锦被中,只探出食指,轻轻勾了勾他的,朝他眨了眨眼,“那我等你。”
她这点小心思,陆璟肆瞧得真切,大手探入锦被中,扣住她的腰拉近,在她唇上重重吮了下,“仗着我现在不能动你是吧。”
苏珞浅笑得粲然,推他的手,“我没有,你快去沐浴。”
陆璟肆这才起身。
等到他再回来时,外间的烛火已经熄了。
他刚沐浴完,身上仅着单衣,领口微开,隐约可见里头精壮的胸膛。
就这么在阑珊的烛火中,一步步朝她走来。
苏珞浅倏地耳根子发红,掀开锦被一角,朝他招手。
然而等陆璟肆上了床榻,正要搂过她的身子亲一亲,刚一靠近,就见她秀眉微拧,干呕一声。